我迷茫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,摇了摇头,很是纳闷:
「他怎么又生气了?」
少爷的心思你别猜。
我叹口气,抬脚往家的方向跑去。
陆执是何安排?
他没告诉我。
我待在家里,百思不得其解。
都过去一周了,他再不行动,我就要跳火坑了。
就在我急得上火时,陆家来人了。
一箱箱聘礼抬了进来,说是下聘娶亲。
我整日无所事事的爹呆了,继母呆了,邻居也呆了。
而我,更是震惊!
「大人,你没走错?」
我一把将领头的管家拉到一边,咽了咽唾沫,难以置信问道。
小门户的老百姓,习惯将所有达官贵人和他们身边的人叫作大人。
管家听了,嫌弃地瞥我一眼,还算礼貌:「祝小姐,没走错。」
陆执疯了吧?
我第一念头是这个。
随后是想去找他问清楚。
可一行人拦着我,不准我离开家,他们说:「出嫁前,新郎新娘不能见面。」
那是一段昏昏沉沉的日子。
我被裹挟着向前,心里除了忐忑,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因为陆执实在是——太帅了!
我以为他对我暗生情愫,或者感念阿娘恩情,对我仗义相助。
却没想到,他心里想的是被我逼迫,无奈之举。
阴差阳错,月老签错的红线,让我们成了一对怨偶。
结婚那天,我坐在轿子里,听见很多人嘲笑我不自量力,以恩相挟。
那时的我,还嘀咕他们不知内情,胡言乱语。
可直到拜了天地,入了洞房,冷冷清清独自待了一个晚上,我才隐隐明白,是我错了。
结婚后,陆执始终不与我产生交集,就算远远看见我,也会避开。
陆父陆母对我心绪复杂,一时不知拿我怎么办,便选择冷处。
我陷入了一种尴尬难堪的境地。
府里下人是最会看脸色的,见我不受待见,慢慢就不再搭我。
好在冬喜是个好人,她从不弯弯绕绕,还知道许多八卦,也没瞧不起我。
久而久之,我们关系越来越好,她还会教我学字,懂的可多了。
后来,在冬喜的分析下,我终于明白误会从何而起。